在从火车站步行来到古城的时候,已经看到过镇远卫城垣苍老的身影。
第二日一大早,没有叫醒熟睡中的女儿,我和老婆两个,一路向西,跨过了舞阳河新大桥,将自己融入到了这片古老之中。
这是一段蜷缩在众多民居建筑中的古老卫城垣,南跨五老山,北临舞阳河,长约三公里之多。
在并不宽阔的城墙上我所看到的城门楼仅有三个,太过残破的城楼已经修缮一新。古老的城门洞依然继承了古时的旧貌,深深刻写着古老镇远的无尽沧桑。
城门洞外的码头功能依旧,往来不停的小船依旧承载着南北往来的繁忙,只是曾经的人力已经变成了机器的轰鸣。镇远古城的历史和西安城墙的年轮同期而成,不但没有西安城墙的宏伟壮观,更缺少的是城墙的生存空间严重受困。紧贴城墙而建的民居已经把城墙包裹在了几乎没有空间的地步,更有个别民居建筑甚至占据了城墙之上本已不太宽阔的天空。
苍老的城门楼被周围的建筑高大的保卫着,不细心观察你还无法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几百年前镇远城曾经的某一个重要关口。我为这里城墙恶劣的生存环境感到担忧,为古城遗迹没有保护好而遗憾,为把这样一个文化瑰宝没有利用好而惋惜。
早饭后,带上女儿一起,我们开始了镇远古城的寻古探幽。从县政府附近,走进了一条斜向弯曲的古老小巷,这就是镇远声名远扬的“歪门邪道”巷。
整条小巷两旁的住家,所开之门皆与小巷斜向相对,小巷也绝不与房屋正面,总会侧斜一个不固定的角度。在邪道深处,有一个有名的老巷子叫“四方井巷”,因巷内有一四方形古井而得名。
这里的井,并不是我们实地意义上的井,而是一口清泉流出之地,在泉水的下方用石块筑起了一个方形的窖池而成。只因这眼泉水甘甜清冽,从未断流,一代代滋润着四方井巷的芸芸众生而被人们呵护使用至今。 邪道内路通八达,小巷众多。每一条巷子,都有着她悠久的过去,都有历史遗留的深深痕迹。走在这古老的悠长街巷,感受着小巷错综复杂的布局,仿佛触摸到的是古城生生相息的相连血脉,久远文化。走近这里,瞅一瞅小巷深处的门庭小院,徽式建筑古香古色,依然还留有镇远昔日的古风遗韵。出了歪门邪道巷,就是到府城城墙遗址的上山道路。
镇远人把府城墙叫做苗疆长城,其实就是一段不折不扣的旧府城墙而已。半山腰,建有一座四宫殿,参观府城墙遗址要在这里购票才能进入。当然了这里的售票并不正规,可以商量而为。府城墙是建在镇远城北的石屏山上,也是石屏山的最高,最险之处。
城墙的北面地势相对险要,走在如今已是残垣断壁的古老城墙,已是满目沧桑,杂草丛生,乱石随处可见。
这里没有游人,没有喧哗,安静异常。走上一个曾经的炮台,这里已经拆的七零八落,想想这里在大明王朝的时候,站立着的一定是手执铁戈,铠甲披挂,威武英勇的守城卫士,古人修建之初也绝想不到当初的城防要塞今天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依山势起伏,蜿蜒山头而建的府城墙向西延伸进了一片绿色,只因脚下的荒草乱石,古老的府城墙只好淡出了我的视线。
返身向东而行,走到城墙的尽头,就是镇远城北大屏障石屏山的悬崖绝壁之处,这里把北面的城防全部纳入守卫者的视野,往南而视,镇远古城一览无余。
镇远人把这段府城墙为何叫做“苗疆长城”,我虽不知其意,但明白一点,这道城墙在镇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承担着和秦万里长城同样的防卫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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